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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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蛋糕吃是吃了，但事情的走向卻變得捉摸不定。
與鐘離的相識像一場虛幻的夢，荒誕非常，知道他應是自己的仇人這件事更讓洛初頭大。
她覺得自己像頭上拴了根繩的提線木偶，被推著跌跌撞撞地向未知的遠方走。
現如今洛初的記憶線裏，系統是偶然間獲得的，阿伯雷出了遠門信號不好，兩人才斷聯。
對賽諾和提納裏也只有微末的一點情誼，僅僅是說話幾次話的關系，算不上熟悉。
系統抹去記憶的手段簡單粗暴，完完全全把艾爾海森這個人和洛初相處的痕跡在洛初腦海中抹去，卻也只能在洛初觸手可及的地方動手腳。
譬如教令院的學者宿舍，洛初原本的家還沒來得及修覆，無處可去的情況下住在宿舍很合理。
相反艾爾海森有關洛初的回憶可一丁點兒都沒忘，系統沒有權限也沒有能力做到。
這是漏洞百出的逃離計劃。
艾爾海森在新月堂要打烊的時候才離開。
心中的期許在喧鬧逐漸褪去的深夜，漸漸消散。
第二天，艾爾海森從沙發上醒來，冷峻的側臉像鍍上一層冰霜。
他等了一天一夜，洛初連個信息都沒傳。
洛初…你在哪兒？
為什麽不回家？
晶核傳來的訊號表示洛初現在性命無虞，正因如此，艾爾海森才理解不了為什麽洛初夜不歸宿。
她無處可去，卻消失了一天一夜。
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越來越可怕的猜想，艾爾海森給賽諾遞了消息，拜托他幫忙調查一下這兩日洛初的蹤跡以及經歷。
艾爾海森則是去了教令院。
萬一洛初在這裏呢？
教令院的下屬學院諸多，艾爾海森目標明確，率先去了洛初曾玩笑般提到過要艾爾海森接送她的實驗室。
實驗室內部錯綜覆雜，艾爾海森沒貿然進去，在門口的休息室等了半天。
幾個抱著書的學者有說有笑的走近，言語間透著激動期待。
艾爾海森等她們要進屋了才隱隱聽見什麽“璃月客卿”，他對這些沒興趣，只是起身叫住了興致高昂的幾位。
幾個人面面相覷，卻也沒有無視艾爾海森，左右她們人多，看艾爾海森這模樣，應當也不會是要做什麽壞事的。
“麻煩了，請問你們有見過洛初嗎？我來找她。”艾爾海森問。
學者們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眼中皆是疑惑，她們搖搖頭，表示不認識洛初這號人。
艾爾海森眼中的光黯淡了些，卻也沒多說什麽，對她們表示了感謝。
幾人走遠的時候，還有一兩個回頭多盯了艾爾海森幾眼。
“我覺得這人好眼熟，嘶，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。”
身邊的人打趣：“你根本就是看見個帥哥就覺得眼熟吧，別管啦，人家一看就是帥草有主的……
“我就隨口一說。”
……
聲音逐漸遠去，艾爾海森也不在意，外界對他的評價是什麽他無所謂，他只在乎洛初。
洛初心有餘悸，神色惶恐，捏著劫波蓮和鐘離匆匆告別。
不論是差點跌下山崖，還是看到自己血淋淋的腹部，都不是她一個普通人能在短時間內承受的。
她拖著虛軟的腳步回教令院的路上，懷中的劫波蓮散發幽幽清香，倒是喚醒了洛初的一部分飄遠的思緒。
鐘離那雙鎏金色的眸註視她時，萬物無光。即便是有系統在一旁提醒，她也不能輕易控制一個尋常人對過分貌美的人的欣賞。
萬人迷嗎？這些帥的慘絕人寰的人才是萬人迷吧。
雖然系統也算有點用，但她還是唾棄了下“虛假宣傳”的萬人迷屬性。
從頭至尾，她都沒有體會到這個屬性所帶來的便利。
她甚至懷疑這又是系統的謊言。畢竟系統可不是人，沒有什麽道德感可言，完完全全有可能是在耍她。
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圈，實驗室的大門近在咫尺。
遠遠的，洛初就註意到有個身高腿長的灰發帥哥，正靠著墻低頭，看不清神色。
實驗室裏的女性研究學者居多，她也沒見過這個帥哥模樣的學者，那人大概率是第一次來這邊吧，應該是在等人。
不然她總該有點印象的。
悄悄感嘆了下今天見到的第二張神顏，洛初目不斜視就要進門——
“等等。”
嗯？在叫我？洛初腳步頓了下，隨即壓下心中沒來由的慌張，走到了喊她的灰發帥哥跟前。
“你好，請問有什麽事嗎？”洛初禮貌地問。
誰知道問完這話，本來就有些皺眉的帥哥眉頭皺的更緊了，眼中的探究意味也很明顯。
被盯著不是什麽好受的事，哪怕對方是個容貌還不錯的人，也很冒犯。
洛初神色冷了些，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：“你有什麽事嗎？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你…在跟我開玩笑嗎？”艾爾海森額角突突的跳，從他看到洛初那一刻開始，他的心就放下了大半。
果然是來教令院了，但是居然爽約，還不及時跟他說，害得他為她擔心這麽久。
但洛初卻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，甚至跟自己講話時也很陌生。
就像…陌生人。
“我開什麽玩笑？倒是你，喊我就是要晾著我嗎？”說完也不等艾爾海森有什麽反應，洛初轉過身就要離開。
不行，不能走！
艾爾海森腦子裏一團亂麻，卻還是本能伸出手握住了洛初手臂，語氣急切：“慢著，抱歉，能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嗎？”
洛初扯了扯手臂，把胳膊抽了出來，雖然面前這人好像精神有點問題，但好歹不是不能交流。
她驕矜地點了下頭。
休息室裏有三兩個學者在休息，洛初帶艾爾海森去了湖邊的小亭子。
“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。”洛初手撐著頭，隨意道。
艾爾海森現在幾乎是百分百確定，洛初忘了自己。
可是再怎麽說也才分開了一天一夜，不到二十四時辰，她怎麽就會忘了。
思量再三，艾爾海森斟酌著問：“你覺得我眼熟嗎？”
“怎麽會，不要上來就對一個女生說這種話，很老土的搭訕方式了。”洛初說。
艾爾海森：……
他忽略洛初跟撓癢癢一樣的攻擊力，盡量平靜地說：“有人損壞了你的記憶。我們是室友，同住三個月了，但昨天你一聲沒吭，也沒回家。”
“我放心不下你，來找你。結果你不記得我了。”
洛初攤手：“哪有這種事，我的記憶很連貫啊，而且也沒有受傷什麽的，怎麽就能把你這個大活人忘了。”
艾爾海森沈吟不語，很高明的手段，不過：“你的左胸和腿根處分別有兩顆痣。”
“？”洛初臉一下通紅，雙手交叉擋在胸前，沒忍住喊了聲，“變態！”
頭一次被人罵“變態”的艾爾海森偏過頭輕咳了聲，沒辦法，想要迅速證明自己所說的事情的真實性，只能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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蛋糕吃是吃了，但事情的走向卻變得捉摸不定。
與鐘離的相識像一場虛幻的夢，荒誕非常，知道他應是自己的仇人這件事更讓洛初頭大。
她覺得自己像頭上拴了根繩的提線木偶，被推著跌跌撞撞地向未知的遠方走。
現如今洛初的記憶線裏，系統是偶然間獲得的，阿伯雷出了遠門信號不好，兩人才斷聯。
對賽諾和提納裏也只有微末的一點情誼，僅僅是說話幾次話的關系，算不上熟悉。
系統抹去記憶的手段簡單粗暴，完完全全把艾爾海森這個人和洛初相處的痕跡在洛初腦海中抹去，卻也只能在洛初觸手可及的地方動手腳。
譬如教令院的學者宿舍，洛初原本的家還沒來得及修覆，無處可去的情況下住在宿舍很合理。
相反艾爾海森有關洛初的回憶可一丁點兒都沒忘，系統沒有權限也沒有能力做到。
這是漏洞百出的逃離計劃。
艾爾海森在新月堂要打烊的時候才離開。
心中的期許在喧鬧逐漸褪去的深夜，漸漸消散。
第二天，艾爾海森從沙發上醒來，冷峻的側臉像鍍上一層冰霜。
他等了一天一夜，洛初連個信息都沒傳。
洛初…你在哪兒？
為什麽不回家？
晶核傳來的訊號表示洛初現在性命無虞，正因如此，艾爾海森才理解不了為什麽洛初夜不歸宿。
她無處可去，卻消失了一天一夜。
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越來越可怕的猜想，艾爾海森給賽諾遞了消息，拜托他幫忙調查一下這兩日洛初的蹤跡以及經歷。
艾爾海森則是去了教令院。
萬一洛初在這裏呢？
教令院的下屬學院諸多，艾爾海森目標明確，率先去了洛初曾玩笑般提到過要艾爾海森接送她的實驗室。
實驗室內部錯綜覆雜，艾爾海森沒貿然進去，在門口的休息室等了半天。
幾個抱著書的學者有說有笑的走近，言語間透著激動期待。
艾爾海森等她們要進屋了才隱隱聽見什麽“璃月客卿”，他對這些沒興趣，只是起身叫住了興致高昂的幾位。
幾個人面面相覷，卻也沒有無視艾爾海森，左右她們人多，看艾爾海森這模樣，應當也不會是要做什麽壞事的。
“麻煩了，請問你們有見過洛初嗎？我來找她。”艾爾海森問。
學者們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眼中皆是疑惑，她們搖搖頭，表示不認識洛初這號人。
艾爾海森眼中的光黯淡了些，卻也沒多說什麽，對她們表示了感謝。
幾人走遠的時候，還有一兩個回頭多盯了艾爾海森幾眼。
“我覺得這人好眼熟，嘶，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。”
身邊的人打趣：“你根本就是看見個帥哥就覺得眼熟吧，別管啦，人家一看就是帥草有主的……
“我就隨口一說。”
……
聲音逐漸遠去，艾爾海森也不在意，外界對他的評價是什麽他無所謂，他只在乎洛初。
洛初心有餘悸，神色惶恐，捏著劫波蓮和鐘離匆匆告別。
不論是差點跌下山崖，還是看到自己血淋淋的腹部，都不是她一個普通人能在短時間內承受的。
她拖著虛軟的腳步回教令院的路上，懷中的劫波蓮散發幽幽清香，倒是喚醒了洛初的一部分飄遠的思緒。
鐘離那雙鎏金色的眸註視她時，萬物無光。即便是有系統在一旁提醒，她也不能輕易控制一個尋常人對過分貌美的人的欣賞。
萬人迷嗎？這些帥的慘絕人寰的人才是萬人迷吧。
雖然系統也算有點用，但她還是唾棄了下“虛假宣傳”的萬人迷屬性。
從頭至尾，她都沒有體會到這個屬性所帶來的便利。
她甚至懷疑這又是系統的謊言。畢竟系統可不是人，沒有什麽道德感可言，完完全全有可能是在耍她。
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圈，實驗室的大門近在咫尺。
遠遠的，洛初就註意到有個身高腿長的灰發帥哥，正靠著墻低頭，看不清神色。
實驗室裏的女性研究學者居多，她也沒見過這個帥哥模樣的學者，那人大概率是第一次來這邊吧，應該是在等人。
不然她總該有點印象的。
悄悄感嘆了下今天見到的第二張神顏，洛初目不斜視就要進門——
“等等。”
嗯？在叫我？洛初腳步頓了下，隨即壓下心中沒來由的慌張，走到了喊她的灰發帥哥跟前。
“你好，請問有什麽事嗎？”洛初禮貌地問。
誰知道問完這話，本來就有些皺眉的帥哥眉頭皺的更緊了，眼中的探究意味也很明顯。
被盯著不是什麽好受的事，哪怕對方是個容貌還不錯的人，也很冒犯。
洛初神色冷了些，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：“你有什麽事嗎？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你…在跟我開玩笑嗎？”艾爾海森額角突突的跳，從他看到洛初那一刻開始，他的心就放下了大半。
果然是來教令院了，但是居然爽約，還不及時跟他說，害得他為她擔心這麽久。
但洛初卻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，甚至跟自己講話時也很陌生。
就像…陌生人。
“我開什麽玩笑？倒是你，喊我就是要晾著我嗎？”說完也不等艾爾海森有什麽反應，洛初轉過身就要離開。
不行，不能走！
艾爾海森腦子裏一團亂麻，卻還是本能伸出手握住了洛初手臂，語氣急切：“慢著，抱歉，能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嗎？”
洛初扯了扯手臂，把胳膊抽了出來，雖然面前這人好像精神有點問題，但好歹不是不能交流。
她驕矜地點了下頭。
休息室裏有三兩個學者在休息，洛初帶艾爾海森去了湖邊的小亭子。
“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。”洛初手撐著頭，隨意道。
艾爾海森現在幾乎是百分百確定，洛初忘了自己。
可是再怎麽說也才分開了一天一夜，不到二十四時辰，她怎麽就會忘了。
思量再三，艾爾海森斟酌著問：“你覺得我眼熟嗎？”
“怎麽會，不要上來就對一個女生說這種話，很老土的搭訕方式了。”洛初說。
艾爾海森：……
他忽略洛初跟撓癢癢一樣的攻擊力，盡量平靜地說：“有人損壞了你的記憶。我們是室友，同住三個月了，但昨天你一聲沒吭，也沒回家。”
“我放心不下你，來找你。結果你不記得我了。”
洛初攤手：“哪有這種事，我的記憶很連貫啊，而且也沒有受傷什麽的，怎麽就能把你這個大活人忘了。”
艾爾海森沈吟不語，很高明的手段，不過：“你的左胸和腿根處分別有兩顆痣。”
“？”洛初臉一下通紅，雙手交叉擋在胸前，沒忍住喊了聲，“變態！”
頭一次被人罵“變態”的艾爾海森偏過頭輕咳了聲，沒辦法，想要迅速證明自己所說的事情的真實性，只能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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